冰沧落

【吞雪】【企鹅AU】小手拉大手

超可爱的文

Mozzie.:

  这篇是送给@ 山河不见君 姑娘的贺文,这么慢是因为我的公寓暖气坏了,接下来是托福听力第一小题,手动笑哭。
  
  在B站看了篇企鹅的记录片,叫《小雪的故事》(真的叫这个名字),强推。
  
  ***
  
  冬天到了,帝企鹅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回到繁殖地交配孵蛋是所有企鹅梦寐已久的事情,所有企鹅除了吞佛童子。吞佛童子并不交配,这不奇怪,它有光滑健康的皮毛以及特殊机智的捕鱼技巧,一开始所有的企鹅都默认了它的挑三拣四,直到赦生童子都到了要用冰块锻炼孵蛋的年纪,对方依旧沉迷海洋毫无开窍的心思,袭灭天来才接受现实地动摇起来。
  
  「就让它跟着去吧。」袭灭天来看着成群结队的企鹅队伍,「有个照应也好。」
  
  「你不一起跟着去吗?」九祸目送自己的孩子第一次踏上遥远的繁殖之旅,「毕竟吞佛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
  
  「怪我咯?」袭灭天来不满地拉高语气。
  
  「我只是觉得有老师示范它们会进步得更快一些。」九祸温和地说。
  
  「你那时有学过吗?」袭灭天来斜着眼睛,它们站在海边的浮冰上,翻滚的海水暗潮涌动。
  
  「我跟你可不一样,」九祸欢快地说,「我们只要乖乖趴下就好了。」
  
  「我们也是!」袭灭天来懊恼地拍了拍翅膀,转身跳入温暖湛蓝的海水。
  
  ***
  
  螣邪郎一路很兴奋。它捡着不同的雪块,给赦生示范自己去年学会的孵蛋技巧。
  
  「你得这样。」它用腹部的皮毛将圆形的冰块牢牢裹住,摇摇晃晃地往前挪着步伐,「才能孵出活的东西。」
  
  赦生童子面无表情地走在队伍中间,冰面上的暴雪刚停,它们的步伐相应轻松起来。
  
  走在后面的银鍠黥武从鼻孔喷出一声没有控制好的冷笑,螣邪郎的表情微妙地停了下来。
  
  「你笑什么?」它笨重地歪过脖子,走到银鍠黥武的面前,挡住后面的一众脚步。
  
  「好狗不挡道。」银鍠黥武挪到它的面前,两只企鹅高高地伸着脖子。
  
  「切。」螣邪郎在高度的阵势上败下阵来,「神气什么,残废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银鍠黥武不为所动地绕过它继续向前走,它的左足因为天生的残疾不自然地拖在身后,堂正的身姿却毫无猥琐之感。
  
  螣邪郎暗恋许久的雌性径直绕过拦路的挑食者,缓步跟上走远的银鍠黥武。
  
  目睹了一切的吞佛童子表示这是它见过的最无聊的两只企鹅。
  
  它本想和袭灭天来进行一些利益的交换,但很快认识到它若不来,来的就是自己的师尊了。
  
  那实在是太恐怖了。它完全无法想象袭灭天来趴在任何一只企鹅身上的画面,显然比起讨雌性企鹅欢心,袭灭天来更喜欢啄瞎虎鲸眼睛这种极限运动。
  
  「心机,」螣邪郎晃到他的身边,翅膀亲昵地拍打着它的身体,「你有没有相中的对象,大爷我就让你一次。」
  
  「多虑。」吞佛童子漠然前行着。
  
  「啧,这你就不懂了,」螣邪郎拍着吞佛童子的后背,歪头看向后面的别见狂华,「如果必须选,我和它你选哪一个交配?」
  
  「年轻的。」别见狂华冷漠回答,元祸天荒脚底一滑,螣邪郎欢快地跑远了。
  
  就当是一场旅游。吞佛童子望着远处巍峨的冰山叹出一口白气。
  
  ***
  
  一个移动的黑点映入它的眼帘。
  
  那是一只野生的企鹅。吞佛童子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它,那个黑点从冰山的最高点一滑而下,它的肚子贴着光滑洁白的冰雪,翅膀像飞翔一样拍打着溅起的碎雪花。
  
  那个形单影只的黑点和它们浩浩荡荡的队伍形成巨大的反差,吞佛童子从没想过企鹅可以如此自由地活着,不用惧怕零下六十度的暴风雪和尖牙利齿的虎鲸海豹,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它久久地看着那个黑点,直到补剑缺的翅膀拍得它头昏眼花。
  
  「跟上队,」坚持交配的老年企鹅催促着它的步伐,「小万人迷。」
  
  「那里,」吞佛童子的翅膀指着黑点消失的角落,「有只企鹅。」
  
  「啊啊,是不是屁股还很大,」补剑缺笑盈盈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那个时候啊……」
  
  「是只雄性企鹅。」吞佛童子思考了下,没有多想地纠正它的错误。
  
  补剑缺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仿佛被海豹强暴一般地捂住钝痛的胸口,「你确定?」
  
  「恩。」吞佛童子沉声回答,「我们有过走丢的企鹅吗?」
  
  「不,不知道。」补剑缺仿佛吞佛童子下一秒就要趴到它的身上一样急急赶路。
  
  吞佛童子感到突然其来的羡慕嫉妒恨。
  
  ***
  
  它们离开海洋半月有余,正式进入最危险的海豹伏击区。
  
  比起速战速决的虎鲸,巨大慵懒的冰上海豹更为可怕。这些年帝企鹅被海豹性侵的事件逐渐增多,似乎这种跨越物种的风气正在海豹群落中快速普及。
  
  吞佛童子的保护意识开到了最强,但大家看它的眼神好像它就是那只晃着生殖器的海豹一样。
  
  「嘿,」螣邪郎远远地从冰上滑过来,一把将赦生童子的吞佛童子推了出去,「离它远点,它还是个孩子!」
  
  「正因为它是个孩子!」吞佛童子烦躁地站起来,完全不理解这种排斥从何而来。
  
  但它已经习惯了。
  
  吞佛童子照惯例走在队伍的末端,眼睛谨慎观察着四周裂开的冰窟窿,暴风雪袭击着它们的队伍,这趟旅程的艰难才刚刚开始。它就那么兢兢战战地走着,直到哨兵一声尖叫划破风声。
  
  从两边包抄过来的海豹气势汹汹地朝它们扑了过来。
  
  螣邪郎将赦生童子塞回队伍,眼急手快地将吞佛童子推了出去,「我垫后。」
  
  后者刚刚分析了下迎敌策略,回头发现企鹅队伍速度惊人地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
  
  Fuck.
  
  吞佛童子转身跳下最近的冰洞,冰冷的海水盖过它的头顶,远处朦胧冲来的动物引起一阵波涛。海豹和虎鲸一上一下的包围,这是策划已久的围剿,吞佛童子带领着身后的一路追兵在自己断气之前寻找着新的冰洞。
  
  它一无所获。吞佛童子看向深不见底的海水,比起被海豹压到窒息,它宁愿落入虎鲸的血盆大嘴。可以周旋的海域越来越小,无法被撞开的冰层割破他的翅膀,鲜血吸引来了更多的掠食者。它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海水里重新出现的那个黑点。
  
  它马上就要自由了。吞佛童子满意地闭上眼睛。
  
  ***
  
  它平躺在冰层上醒过来。
  
  它受伤的翅膀被覆上一层厚厚的雪,目之所及全是光滑刺眼的冰。一个冰洞。
  
  吞佛童子试着站起来,然后差点疼得重新昏过去。它引以为傲地几次走位逃脱,其实都被咬到了重要的部位,只是当时驰骋体内的激素让它感觉不到疼。
  
  一阵扑棱翅膀的水声,然后是一步一步走进的脚步声,一只陌生的企鹅站在它的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它。
  
  吞佛童子等了一会,终于在尴尬的气氛里主动开口,「你救了我。」
  
  野生企鹅又站了一会,才轻轻扫开它肚子上的雪,吞佛童子全身一阵颤抖,如果不是暂时残废它绝对会敏感地原地跳起。
  
  「不用害怕。」企鹅安抚地说。
  
  「我不害怕。」吞佛童子抵抗地回应。
  
  企鹅小心地探向它被尖锐的冰块磨损的敏感部位,「可以吗?」
  
  「随便。」吞佛童子咬着牙,它不知道是自己疼得毫无知觉还是这个画面羞耻地不敢想象。
  
  它们在细思恐极的清理工作上沉默了一会,吞佛童子懊恼对方为什么要在它醒的时候进行这份工作。
  
  它的喙伸进了它的泄殖孔。
  
  「啊……」
  
  ***
  
  吞佛童子再次醒来是个夜晚。极夜的第一个晚上。
  
  这个冰洞在冰山的深处,即便暴风侵袭温度也不受影响,如果不用孵蛋的话这绝对是个宝地。
  
  野生企鹅花了很大力气从它的泄殖孔里翻出一颗血淋淋的虎鲸前牙,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吞佛童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语气玩味的调侃,它的骨折还是很痛,只能瘫痪地趴在地上,用另一只受了轻伤的翅膀控制方向地滑行。
  
  「你叫什么名字?」吞佛童子看着对方推到自己面前的大乌贼。
  
  「没有名字。」对方看着它。
  
  「怎么会没有名字?」吞佛童子放下叼起来的食物,「活在世上只有两事由天,不得你从何处生?」
  
  孤独的企鹅望着漆黑的洞口,慢慢地垂下头梳理着羽毛,「天不容吧。」
  
  「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从此刻起吾便是你的天。」吞佛童子滑倒它的身边,「你的名字我给你。」
  
  浅绿色脖颈的企鹅低头怔怔地看着它,「狂妄无据。」
  
  「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字?」吞佛童子侧头看它。
  
  「名是你取,何必问我。」企鹅和它看着茫茫的暴风雪。
  
  ***
  
  它们愉快地同居了,单纯字面意义上的。
  
  有了新名字的企鹅每天带回双倍的食物,吞佛童子的骨折好了一大半。
  
  「不用这么多。」吞佛童子看着剑雪无名反出来的一大堆海鱼,「一半就够了。」
  
  「时间紧迫。」剑雪无名挑拣着蛋白质相对高的海虾,「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吞佛童子看着它。
  
  「该做之事。」剑雪无名看着它,「你的任务。」
  
  「我什么任务也没有。」吞佛童子看它一眼,从冰上虚弱地站起,「是你心猿意马。」
  
  剑雪无名靠近些让它倚靠着,「我不交配。」
  
  「为什么?」吞佛童子锻炼着自己复健中的脚,「你从来没交配过?」
  
  「没有。」剑雪无名伸出有力的翅膀搀扶着它,「你是首个。」
  
  「首个什么?」
  
  「首个朋友。」剑雪无名声音低了下去,吞佛童子不敢想象一只企鹅如何应对这危机四伏的冰面,但它很快想起某个熟悉的画面。
  
  「半个月前,」吞佛童子问他,「从冰山上滑下的企鹅是你吗?」
  
  「是我养父。」剑雪无名欢快地伸了伸脖子,「他的爱好。」
  
  「一定很爽。」吞佛童子若有所思地说,它们站在雪过天晴的冰冻口。
  
  「这里也可。」剑雪无名看了下周围寂静安全的环境,在吞佛童子拒绝之前将它猛地推了出去。
  
  冷风迎面而来,吞佛童子的腹部被颠簸的坡道弹起,整个身体像飞一样地弹得更远,它控制不住地喊叫出声,剑雪无名在它后面回应着。
  
  它们一滑到底,吞佛童子在柔软的雪地上呼吸着,剑雪无名走到它的身边。
  
  吞佛童子重新回到熟悉的冰面,它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洞口,头晕目眩地发问,「我们怎么回去?」
  
  「山的背面,」剑雪无名指了指方向,「绕行而上。」
  
  「那不是很远?」吞佛童子想着对方每天来回几次的路途。
  
  「习惯就好。」剑雪无名在阳光下看着它,它们黝黑的身体站在一起,像是白纸上的一大滴墨。
  
  「下次我们一起去。」吞佛童子跟在剑雪无名的背后,「等翅膀再好一些。」
  
  剑雪无名有些吃惊它的停留,只是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
  
  ***
  
  它们开始一起捕鱼。到了晚上就一起看星星。
  
  这是份危险又快乐的工作,吞佛童子报复性地啄瞎了那只鲸鱼的眼睛。
  
  「报复无益,」剑雪无名不赞同地和他往回走,极夜给了它们完美的保护色,「徒增危险。」
  
  「恃强凌弱,有忍让也会带来危险。」吞佛童子和它走在光滑的冰坡上,两只企鹅凝望着银河闪烁的夜空,「剑雪。」
  
  剑雪无名停下来。
  
  「我得离开了。」吞佛童子看着远处的营地,它的伤已经完全康复,该回去保护年幼待产的企鹅了。
  
  「自己小心。」剑雪无名看着它,语气没有太多起伏。
  
  吞佛童子想了一会,然后朝他伸出翅膀,「谢谢你。」
  
  剑雪无名的喙最后一次检查了下它复原的伤口,才放心地转身离开,「一路顺风。」
  
  它的身影消失在越来越高的雪山上,吞佛童子瞬间后悔了。
  
  ***
  
  企鹅的发情期正式到了。
  
  到处都是扑到和呻吟的叫声,吞佛童子远远地看着混乱的营地,止步不前。
  
  赦生童子首先看见了它,它丢开伪装成蛋的冰块朝吞佛童子走了过去,其他企鹅包围而来。
  
  它们对吞佛童子大难不死的经历进行了种种猜测,最后一致认为它是被海豹强暴而躲过了一劫。
  
  「回来就好,」螣邪郎息事宁人地走上前来,「回来就好。」
  
  吞佛童子疲于解释地找了块地方梳理羽毛,它思考剑雪无名此刻是否和自己做着一样的动作。
  
  它开始担心被它挑衅的那只鲸鱼是否会将仇恨转移到剑雪无名的身上。
  
  它甚至在夜里梦到那只孤单的企鹅被咬得四分五裂,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它就那么离开了它。
  
  吞佛童子抖抖身子,在辗转反侧的失眠中离开了营地,它走了一整夜,从海中找到了自己能捕到的最大的鱼。
  
  吞佛童子拖着金枪鱼的尾巴,停在熟悉的雪山脚下。
  
  ***
  
  它开始不定期地往雪山脚下拖去礼物,有时是鱼,有时是乌贼。
  
  它一次都没有见到剑雪无名,但消失的礼物代表了它们之间的心照不宣。
  
  直到有一天它在雪山脚下找到了螣邪郎红色的羽毛。
  
  「是我吃的怎么样,」螣邪郎毫无愧疚地嘲笑着他,「反正你送那些也没用。」
  
  「下不为例。」吞佛童子压抑着怒火,同时隐隐地担心着。
  
  「如果它愿意早就带走了。」螣邪郎传授着经验,「你送这种东西是追不到对象的。」
  
  吞佛童子沉默着。
  
  「你得送这种。」螣邪郎从肚子的皮毛里掏出一颗巨大的黑珍珠,「独一无二的东西。」
  
  吞佛童子看着它走远的身影,遥望着山顶那个隐约的洞口。
  
  独一无二的东西。
  
  暴风雪在夜里来临。
  
  吞佛童子在取暖的队伍中悄无声息地靠近螣邪郎的背后,它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像是做了无数次。螣邪郎对宝物的丢失毫无察觉。
  
  吞佛童子在难以言喻的兴奋中脱离队伍,欢快地跑进远处的黑暗。
  
  闭眼假寐的螣邪郎推推旁边同样假寐的赦生童子,一大一小的两只企鹅欢快地尾随上去。
  
  它们走得很快,吞佛童子轻车熟路地回到曾经滑雪的山脚下,之前被金枪鱼压出的痕迹已经被新的雪花覆盖,吞佛童子朝山后的坡道走去。
  
  从雪山背后忽然冒出的身影让它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
  
  「是你!」打算出门的剑雪无名看着摔在面前的企鹅,惊喜地拍打着翅膀,「别来无恙。」
  
  吞佛童子摇晃着站起来,「我有送你东西。」
  
  「并不需要。」剑雪无名在寒风里看着它。
  
  吞佛童子有些懊恼地看着他,「为什么?」
  
  「自力更生,」剑雪无名侧过他的身体,朝海洋走去,「丰衣足食。」
  
  吞佛童子拦住他的身体,从肚子的皮毛里掏出那颗闪闪发亮的黑珍珠,犹犹豫豫地问,「这个呢?」
  
  剑雪无名发出一阵欢快的声音,「这是珍珠。」
  
  「独一无二的珍珠。」吞佛童子认真纠正。
  
  「我不需要。」剑雪无名伸伸脖子,向前走去。
  
  「那你要什么?」吞佛童子跟上它的脚步,「我只有这些了。」
  
  剑雪无名停下来,它久久地望着它,螣邪郎眼急手快地挡住了赦生童子一动不动的眼睛。
  
  吞佛童子在突如其来的推倒中看到头顶灿烂的繁星。
  
  ***
  
  「剑雪!」
  
  捕鱼归来的吞佛童子残忍地打断了孩子们最想听的那部分。
  
  「然后呢?」朱厌摇着剑雪无名的身体,一脸嘿嘿地问,「它们交配了吗?」
  
  「可是两只公企鹅要怎么交配?」莲谳细思恐极地看着他的两位爹爹,「所以我们还是捡来的吗?」
  
  剑雪无名看着吞佛童子靠近的身体,为它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太多了,」吞佛童子看着两只吵闹的幼鸟,以及剑雪无名脚上那只还在孕育中的蛋,「我当时就说太多了。」
  
  「仅此一次。」剑雪无名安抚地说,它和吞佛童子亲昵地靠在一起,为第一次孵化生命兴奋不已。
  
  营地不断有新的生命破壳而出,朱厌破坏性地啄着其他鹅的蛋壳,莲谳小心翼翼地看着蛋壳上裂开的缝隙。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吞佛看着走远的朱厌,「我们得分工去做。」
  
  「自力更生,」剑雪无名抵抗地蹭着它的脖子,「你我同行。」
  
  吞佛童子看着蛋壳上渐渐裂开的纹路。
  
  本该被父亲占据的第一视觉,此刻全是莲谳靠得过近的脸孔。
  
  杀诫伸直脖子,在寒冷的空气里发出第一声鸣叫。
  
  ***
  
  袭灭天来在遥远的海洋里打了个寒颤。
  
  「现在只剩下你了。」九祸调侃它的特立独行,和银锽朱武双宿双飞地游向湛蓝的海水,「是病得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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